书香东陆恩师情

期次:第1218期    作者:李占芳   查看:45

  一切相遇都来源于缘分,值得用一生去珍惜!在我们的青葱岁月中,会为了前行的方向而徘徊,为了梦想的抉择而迷茫,为了人生的取舍而踌躇,这时,需要一个人来倾听我们内心的声音,指引我们未来的方向,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导师!
                              ——题记
  浮世流年,缘来缘去,一转身:大学——硕士;一音笙箫离别了谁?一曲落红叹相识谁?巴渝古城,彩云之南,终于与导师相遇在充满书香气息的东陆大地。沿九月的脉络,轻触时光,我踏进了云大的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站在年华的渡口,看流光飞逝,古朴而醇香的银杏大道,似乎难谙我心里的喜悦与激动,总是于不经意间横陈了婉约的自信,任一指流年敲响了我与导师的相遇。
  知是故人
  金秋九月,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步入云大的校园,曾几何时,高考立志要进的学府,可叹时运不转,未能如愿,时光轮回,励志考研,终入东陆学堂。入学半个多月,新鲜劲还没过便迎来了十一长假,本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但是十一过后就要选导师的通知让大家不能安心出去玩。对于早早的就联系了导师的同学来说那就只是一个形式问题,而对于我这种还没有具体想法,对学院老师也不了解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未知的难题,我不知道自己对于什么方向感兴趣,所以那段时间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干着急。偶然跟师兄的一次聊天让我第一次听到我导师的名字,当时师兄是这么跟我说的:“杨老师是一个特别可爱的老师,他连续入选我们学院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关键他也是大理白族人,你跟他的话很方便也很对口。”听完后我就去了解杨老师的情况,可惜听说他不带学生了,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选择什么样的老师,幸好他出现在了师生见面会会场,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翻开记忆的美好,依稀,是那个七彩云南的十月,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师生见面会上,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高高的个子,带着眼镜,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跟人亲切的打招呼。我不敢上前搭话,只有等到各个专业分开到不同的教室进行具体的交流时,我才鼓起勇气坐在杨老师旁边,首先跟他打招呼跟自我介绍:“杨老师,您好!我是15级人类学专业的李占芳,跟您一样来自大理,也是白族的,然后特别想选您做导师。”让我格外惊喜的是老师的热情说“你好你好,我很荣幸,你会说白族话吗?‘脑认大理啊呐闹?’(这是白族话的谐音,意为你是大理哪的?)”瞬间让我感受到了浓浓的乡愁气息,我激动的回答道:“洱源凤羽脑。”“哦哦,至脑国李东红老师任老乡啊。”(那你跟李东红老师是老乡啊)杨老师答到。从此,我们就走上了一条用白族话交流的“不归路”,无论是平时打电话还是上课,我们都坚持用白族话沟通。或许,这个十月的季节,无需刻意,漫步轻风,倾听心灵,于云大,正是师生间美丽记忆的开始。
  话恩师情
  站在季节的边缘,一缕风,钟楼依然安然挺立,穿过指尖,遗落在淡淡的流年。或许,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让人与人之间总是心存美好。亦如,师生之间,对于导师,我除了心存感恩,还是感恩。生活中,学习上,导师总是无微不至,无所不及的关心着我,照顾着我,如孩子,如朋友。入学不到一年,于心底,于生活,我视我的导师如父,又如友,匆匆的岁月,记载着流年,那些打马而过的时光就在阙阙清词中清浅。记忆的珠链扎实的紧扣我的大脑,始终记得导师的教导:任何人都是你的镜子,如果你带着足够的觉知,与人相遇,你就有返照的能力,你给予别人的同时,你也一直在给予自己。杨老师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谦逊,不管是面对怎样的学者,杨老师都是怀着一颗虚心学习的心,不卑不亢,不断充实着自己,希望我能学到杨老师的这种优点,在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中不断进取。
  第一次上导师的课是在研一上学期,课程为中国少数民族史,属于拼盘课,即会有不同的老师分版块的来给我们上课,提前我们不会知道每节课的老师。可能因为是研一刚开始,所以上课热情比较高涨,我们都会提前到教室,当时一进去教室,我就看到了杨老师站在讲台上准备着PPT,我惊了一下,因为当时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我跟杨老师打了招呼,跟他说他来得很早,他就说他每次上课都会提前到,这一点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深有体会。开始上课前,杨老师走到后面打开了后门,说希望迟到的同学从后门进来,然后对他的课不感兴趣的或是认为他讲的不好的同学随时都可以从后门离开,而他不会记名之类的,同学们都诚惶诚恐的。接着杨老师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当同学对他讲的东西不感兴趣的时候就不想让同学花费时间来听他讲,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做自己感兴趣且对自己有益的事情。教室里顿时响起了掌声,一堂课下来没有人离开,同时大家的反响都很好,直到现在,我们班的同学对上杨老师的课都很积极。
  第一次被导师“骂”是在研一的寒假,民族研究院历来有一个传统,在研一的第一个寒假会有一个田野调查。对于一个跨专业的考生,我很期待寒假的田调,在去之前也做了很多准备,包括对所选择田调的地点、生活用品、药品等等。可是很不幸的,我们这一届遇到了学校机构调整,可能由于经费问题,我们的寒假田调被取消了,对此,我还心情郁闷了几天。田调虽然被取消了,但是作业还是要做,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做调查,我选择了回家乡做调查,杨老师因为本身也是研究白族的,就给我布置了一个小任务,让我注意我的家乡——洱源县凤羽镇的村落名称、地名,当时我没注意,也没听清楚要求,所以在杨老师问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完全没理解杨老师的意思,我感觉杨老师挺生气的,但是他说的很委婉:“占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听或是不问清楚呢?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的做,开学交一份你调查的结果给我,不管是300字,还是3000字,只要你认真的写出你实际调查的结果就行。”杨老师没有过多的责备反而让我很惭愧,从那开始,我告诫自己以后做事要踏实认真,跟着老师做学问要稳扎稳打,不可浮躁。
  应杨老师的要求,师姐、娅姐和我去杨老师家做个小讨论,师姐是因为她的毕业论文,我和娅姐是要讨论研究的方向。一进杨老师家,相互“寒暄”过后,杨老师就说:“李占芳,去把水果洗了。”我就屁颠屁颠的拿着水果去厨房清洗,我是想把橙子的皮剥了让大家直接吃,所以速度有点慢,隔了一会就传来杨老师的声音:“你怎么那么慢,洗个水果也不会噶?”我心里那个冤啊,同时又觉得跟导师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我很放松,就像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一样,杨老师把我当学生、小孩、朋友,我觉得是建立良性师生关系的第一步,希望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中,我们能维持一个良性的互动。
  杨老师的研究方向为历史和语言,因为对历史不感冒,所以我选择了语言人类学方向,选择语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是因为杨老师和我都是大理白族的,他对白语的研究颇有心得,所以我希望能跟着杨老师把语言学学好,以后能很对口的研究自己的母语。杨老师教了我国际音标后,让我自己写白语里面的词和词语在卡片上,跟他一对一的核对,期间他问我凤羽怎么说彝族,我想了半天说好像就是叫彝族,杨老师说我乱说,然后跟我说了他们那是怎么说的,听完我恍然大悟,好像真是有其他的叫法,自己就傻笑了。以后每次去上课的时候,同样的事情不断的上演,杨老师也只能说白族不断的被汉化,我们不会说的白语会越来越多。就像有一次杨老师给我们上语言人类学的课,想举例说缅甸语对云南这边的影响,“肥皂”这个词就是借用过来的,杨老师就问我我们那怎么说肥皂,我想了一下,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我们那的叫法,所以就说好像就叫肥皂,杨老师一脸无奈的跟我说“草标”啊,我又一次恍然大悟,自己真是记性不好。
  语言人类学学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也很枯燥,杨老师怕我不能坚持下去,所以希望我在寒假期间能好好地考虑清楚。放假前他给我列了一些语言人类学的书目,想让我在看书的过程中决定是否学语言人类学,开学过后,我跟杨老师表明了态度,坚持想学语言人类学,就想自我挑战一下,杨老师当场没有表现出赞同,他跟我说了好多当初他学习语言学时遇到的难题,以及自己很不好的状态,他希望我能做好准备。我心里也很忐忑,面对未知的语言学领域我其实也没多大的信心,随即杨老师从他的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我一看是本语言人类学的书,他说是他专门给我淘的,因为知道我在网上买不到,当时心里真的很感动,都说杨老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对学生的关心都是默默的表现在行动上,怪不得很多师兄师姐有事都喜欢找杨老师帮忙。跟已经毕业的一个师姐聊天,当她知道我要学习语言学时激动的说杨老师终于等到一个跟他学语言的学生了,我才知道杨老师其实很高兴我选择跟他学语言,只是他不想表现出他的喜好来无形地我压力,而是希望我是真的因为兴趣才做这样的选择,因为他自己深刻体会过学习过程的艰难。
  走进云大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遇到了这样的良师益友,让我相信所有的相遇都讲求缘分,导师就是一盏让我明心静志的镜子,这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笔财富。导师和我的故事还在继续,相信在未来的两年时光里,杨老师会不断的给予我教诲和知识,借此机会,我想对杨老师说声:感谢您,杨老师,您辛苦了!
  【李占芳: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研究生】